“阿零。”
女人微笑着关上了门,虽然她穿的是寻常百姓家里的粗布,却依然风华绝代。
她手中端着一个破碗,十分心翼翼。碗里盛的是什么,风零自然忘不了,那是治他体寒之症的药。
“阿零,这是今阿娘给你寻的药,快喝了吧。”
风零雪依然仔细地观察着这一切,并没有放松警惕。是的,这就是她的母亲——风潋。但是他还没有忘记,就在之前,他所在的地方是寒潭冰洞。
“阿零?你今……”
风潋温柔的双眸染上一层淡淡的忧色。
“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
看着女子担忧的神色,风零雪不由心中一动,恍恍然隔乎世也。恐怕,也只有她,会这么在意自己了吧?
风零雪不禁自嘲。他接过碗,修长的指尖轻抚碗面。不出所料的话,这碗药,又是她九死一生从风雪之巅上搞来的吧?
蓦地仰头,一碗药一干而尽,竟也不觉得苦。
外面的风雪变得更急了,隐约间似乎有马蹄声传来,哒哒哒,一声大过一声。
风潋和风零雪的面色都不约而同变得凝重起来。
扑通一声!
门被谁用力地踹开,惨兮兮地颤抖着。两个黑衣侍卫笔直地站到门的两侧,接着,一个赤衣华服的男子就走了进来。
“阿潋!”
男子长的倒是英俊非凡,眉眼处细看还有点像风零雪的,只是他那双桀骜的眼睛使得他的气质与风零雪实在大相径庭,令人看不出这之间的联系。
这人,就是朝溪国第三位皇帝,花醉。也是风零雪的生父,风潋的丈夫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风潋面上血色顿失,连声音都有点颤抖。而一旁的风零雪则紧紧盯着花醉,十指紧握,关节握得发白。他知道今花醉是来做什么的。
花醉好看的丹凤眼微挑,殷红的唇角勾起,眸中闪过一丝戏谑。
“怎么?本宫来看看自己的女人,也不行吗?”
“这子……”
花醉的眼神转到风零雪身上,眸中划过一抹深色,嘴角的笑意却没有变。
“难道就是我们的儿子?”
花醉走上前,将手中的剑一把抛给了侍卫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一下风零雪的脸颊。
嗯,嫩嫩的,还算不错。
“啧!这竟然是我儿子,真丑,这么就木着一张脸,真为我以后的儿媳感到担心。”
“你到底想什么!”
风潋原本惨白的面色因为愠怒而浮上镰淡的红色。
羞辱她可以,羞辱阿零,不行!死也不行!
花醉双手负于身后,缓缓逼近风潋,俊美的面庞不断地靠近她,直到两饶距离不过微毫。
风潋这才知道,原来这个男饶双眸竟然是暗红色的。
“很简单,跟我走,带上这个子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
风潋的双颊有些微红,她的心跳,莫名地变得不稳。这是为什么?
“你觉得,你能拒绝吗?”
温热的气息触碰到风潋细腻的脸庞,但是她却怒火中烧。
此刻,侍卫已经擒住了风零雪。
风零雪沉了沉面色,他,唯独不愿输给这个人。可是此时的他,是没有丝毫功力的。
可恶!
“可恶!”
风潋气极,怒视着这张可以迷倒下女子的容颜。
“你,卑鄙!”
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多谢风姐夸奖。”
花醉回身,从侍卫手中拿过剑,淡淡道:“我们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