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零雪的内心很乱,很乱。他很久没有这么无措过了。
他知道,这很可能就是冰蛇所的考验,只不过,明知如此,他也不得不深陷其郑因为有些事,不是放下就可以放下的。
他看着前面共乘一匹马的绝色男女,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,这就是他的父母。可是,为什么?偏偏他的生父就是这个男人?
重来一次,他,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?
风零雪缓缓闭上双眸,掩去眼里的痛苦之色。一阵寒风吹来,吹得他额前碎发飘起,吹得花醉和风潋的墨发青丝共舞,吹不走,命定的悲伤。
“你答应我的,我好好配合你,你要将朝溪泪给我。”
风潋的脸微红,漂亮的双眸却充满着倔强,看的花醉一瞬失神。
花醉修长的手稍微加大了拥在风潋腰间的力度,殷红的薄唇蓦地吻了下风潋如玉的耳垂,将下巴靠在风潋的肩膀上后,唇角微勾,好心情地道:
“本宫从不谎。只要你好好配合我,成为本宫的太子妃。”
风潋十指不由紧扣衣衫,她不知道为何,心很慌。
……
朝溪,皇宫。
“醉儿,做得好!”
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花醉来到一个密室,密室打开,两个人都进去了。当然,尾随其后的风零雪也偷偷走了进去。
“父皇,真的要这样做吗?”
花醉微垂着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目光,让人看不清他所想。
原来,这中年男人,竟然就是朝溪的第二位皇帝,花烈。
花烈横眉,眼神冷了下来,一代帝王的气魄展露无遗。
“醉儿,莫忘了你的身份。古往今来,凡成大事者,必果决狠厉,断然不能动真情。”
花烈顿了顿,继而又道:“何况,她既为‘风雪’之主,就注定和你是敌非友。你的妻子,我早有人选。”
果然,一切都是个骗局。
角落里的风零雪,双目发红,悄悄地退了出去。
他不敢耽搁,立刻去找了风潋。
“娘,我们走,越快越好。”
风零雪拉着风潋的手就往外走,这次,他一定要救下风潋。
然而风潋却拂开了风零雪的手,摇了摇头。
“为什么?你就这么相信他?就这么喜欢那个骗子?”
风零雪质问,狠厉的语气让风潋微惊。
“他是你的父亲。何况……”
她必须拿到朝溪泪,即便是个骗局,她也愿一试。零儿从她的血脉中继承了“风雪”,却不是纯粹的雪族之人。
雪族之人如今只剩她一个,她的法力根本就不能支撑零儿活到成年。现在“风雪”尚未彻底觉醒,零儿就这么虚弱,如果等到零儿彻底继嘲风雪”……
不行,她必须夺得朝溪泪。
风零雪摔门而去,冷冷道:
“他不是。”
花醉和风潋成婚的日子来的很快。快的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。
这些日子,风零雪已经想好了,他要破坏这个婚礼。他已经设法雇下离合殿最精锐的杀手,安排在婚嫁队伍之中,待时机成熟,便杀了花醉。这样婚礼就不会完成,后来的事也不会发生,他改变了结局,或许也可以自然而然地通过考验。
“请太子为太子妃簪花,太子妃为太子滴眉。”
礼官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,所有的人都聚神看向同穿红衣的花醉和风潋,不约而同地被这两人绝世的风姿所吸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