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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的信,道:“此事下定论还太早,先看看信里写什么吧。”

边说着他已经抽出了信纸,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:我在茫石山等你,你一个人来,可以知道想要知道的一切,我对你没有恶意。落款夏桀。

这封信非但没让他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反而更加疑惑了。

玄凌耀急声道:“不能去,是陷阱,他们一定有埋伏。”

“我知道...”萧初楼无奈地苦笑道,“可是这却是一个天大的‌‎​‎诱‌­‎​惑‌‌​‎‍,西楚真正的掌权者此刻就在离我们不到十里的地方,就算明知有陷阱,我也不肯能平白放过。”

玄凌耀拧眉握住了他的手腕:“我们稳扎稳打地攻下去,西楚必亡,何必急于这一时....”

萧初楼摇着头打断了他的话:“蜀川和东玄不同,这次出征的军士几乎是蜀川所有能拿出来的人了,我们没有长期僵持战的后继之力,而且必须保存战力....”

说到此处,萧初楼坦然地望了玄凌耀一眼:“为了自保。”

这句话虽然没有明说,玄凌耀却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蜀川绝不可能被东玄完全吞并,所以必须有军队的支撑。

即使天子是他玄凌耀,也不行!

耀帝陛下回望着对方,心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说,终究没有开口说什么。

萧初楼看他不说话,只好继续道:“所以这个机会,我必须抓住,何况以我的实力,想要抓住我也没那么容易,而且,我想夏桀也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都不如的法子罢....”

玄凌耀低头默默道:“....那总要带上一支卫队。”

“这个自然。”

萧初楼利落地将信收回怀中,低声道:“我暂时离开这件事必须保密,你...暗中派人小心监视他们三个,若有异动,只管先抓起来。”

玄凌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点点头。

临走之前,他忽然转过身朝男人郑重嘱咐道:“把天耀卫都叫回来,我回来以前千万不要离开帅帐。”

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玄凌耀欣慰之余又有些好笑,应了个好字。

萧初楼盯了他半天,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,扯过男人在嘴上亲了一口,低声道了句:“我很快回来,就算没法解决楚轻桀我也会全身而退的。”

玄凌耀注视他越走越远的背影,终于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渐渐降临的夜色里,淡淡叹了口气。

这个男人总是要走,总是要走,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远离,除了等待,无能为力。

现在他还能等,等萧初楼回头,然而终有一日,一别就是永远无期。
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
马蹄一声嘶鸣,装扮做一名普通通信兵的萧王爷,已经策马绝尘而去。

得了命令的天耀卫严谨地守卫着帅帐,寸步不离。

耀帝陛下独自坐在那张过于宽大的长椅上,怔怔望着闪动的烛火,在帐壁上投下自己的孤寂的剪影。

就好像是那流泪的红烛,每落一滴泪,离死亡就更近一分。

悬崖的尽头,等待萧初楼的,或许是重生,或许是绝望。

然而对于玄凌耀而言,都是注定要心死的结局。

营地里的火把一丛一丛开花,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的清晰。

独自一人的等待似乎极为漫长,耀帝陛下手边的茶杯被拿起又放下,一滴浅淡的墨汁从握着的毛笔尖端滴到面前摊开的行军地图上,“滴答”一声,印出一枚小墨印。

他没在意。

派出去监视那三个被怀疑对象的,皆是天耀卫中资格最老最可靠的人。

常裴正忙着指挥清理才被肆虐过的战场,安置伤兵,在军营里跑东跑西;而雪涯就简单了,她是个没事绝不会踏出帐篷半步的人,不过她在帐篷里边干什么就无从得知了。

最麻烦的是花林皓,他此时居然不在营地。

耀帝陛下一听这个消息,心中立刻就有了三分谱,当下令人暗中寻找,找到也不到打草惊蛇,直接传令让他前来帅帐。

只是万一他死不承认又该如何是好?毕竟花林皓是蜀川自萧王爷之下第二大将,而萧初楼偏生此刻不在,就算玄凌耀将人拿下,这周围尽是蜀川军,恐怕严重的立马就会发生兵变。

这件事到底证据不足,而且影响重大,到现在也只有萧初楼和玄凌耀、还有甲十四三个人知道,所以当花林皓回到营地,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起眼的士卒的时候,守卫十分恭敬地朝他行礼,丝毫不为难地放行了。

夜幕深深。

萧初楼策马飞奔的身影在暗淡的月光下忽明忽暗,幢幢树影飞快地后退,一路上树木越来越稀少,过了五六里地,几乎只有稀稀拉拉几棵,很快就没了影子。

茫石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,光听名字便能明白几分。

整座山都是一大片连绵的矿产地,几乎没有什么土壤,气候也干燥,若非附近下过一场大雨,恐怕连脚边的几株野草也瞧不见了。

这绝对不是一个设伏的好地方,空旷的石滩,一望无际,没有遮蔽物也藏不了人,高耸的山崖也是光秃秃的,山崖下边绝对没有什么河水,只是尖锐的石头,或大或小,万一失足掉落绝对是个死,而且会死的很难看。

这是一望无垠的石头的沙漠,苍苍茫茫的灰白色,在月夜下晦暗朦胧。

从营地马不停蹄跑了大半夜,总算到了山脚下,饶是萧初楼功力深厚,在这几天的马途奔波之下也有些难以忍受,腰椎似乎在隐隐发酸,被他强行按捺下去。

他担心军营发生什么变化,也不稍事休息,栓了马直接朝山顶奔去。

四周漆黑而寂静,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踏在细碎的石子上,不住地发出咔嚓咔嚓地响声。

在安静的环境下,高手的耳里可以充分地发挥作用,老远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萧初楼的感知,然而令他意外的是——什么都没有,除了石头就是他自己。

难道当真没有埋伏?夏桀好歹也是见惯尔虞我诈的西楚王室子弟,又岂会如此天真?

昏惑的月光洒在茫石山山崖顶上,呼啸的风声在空旷的山涧回荡,这里的地貌十分奇特,山崖下边长期被风沙侵蚀,经年越累下来竟然凹下去了一大块,显得崖顶像是鸭嘴似的朝悬崖延伸出老大一截。

风声在凹入的石窟中回荡,仿佛鬼哭狼嚎一般,令人惊悚。

刚登上山顶的萧初楼看见了一袭绛红色长袍。

在夜幕的衬托下分外的显眼。

长袍是宫廷款式,袖口衣摆有细碎的暗金花纹,裁剪的十分合体,越发衬得男人高大挺拔。

楚轻桀独自立在悬崖边,负手俯瞰山崖下灰茫茫的大地,远处飘渺的云烟裹着弯月,近的仿佛一垫脚就能够得着。

“你来了。”楚轻桀回过头,朝他招了招手,语气丝毫不像是敌对双方的首领,反而像是相熟的朋友那样随意。

萧初楼扫了一眼光秃秃的山崖,一目了然,绝对藏不下第三个人,除非真的能上天入地。

他轻笑一声,慢吞吞地走上来,道:“大王子殿下相约,本王岂敢不赏脸。不过,殿下竟然不带一个护卫,难道以为本王不会杀你?”

楚轻桀愣了一下,目光落在对方眼睛里,流露出些许不悦:“你用得着摆这种架子与我说话?你也不嫌咯得慌。”

萧初楼没有接口。

“这些年...你还好么?”楚轻桀思索了半天,居然憋出了这么一句话,连他自己都有些尴尬。

萧初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无所谓好或不好,总归是要过下去的。”

这句话似乎勾起了一些回忆,楚轻桀怔怔然一时无话。

萧初楼暗自皱了皱眉头,吸口气冷淡道:“场面话不说也罢,直接说重点,你约我出来,总不是聊聊天而已吧。”

但凡有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此时萧初楼丝毫没有耐性,楚轻桀自然也明白,自嘲似的抿了抿嘴,还是开口道:“上次信里提到的事,你有考虑过么?”

萧初楼当然清楚他指的什么事,这次连眉头也懒得皱了,直接道:“没有——没有半点可能性的事,本王向来不会考虑。”

这个结果并不出意料之外,楚轻桀了然地点点头,只是依旧免不了心头一阵淡淡的失落,语气平淡道:“既然如此,不提也罢。”

说着抬头看向他,举步走过去:“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两封信是谁送的...”

萧初楼抿口不言,静静等待他的答案。

一个名字忽的从楚轻桀口中蹦出来,声音轻得几乎淹没在呼号的风声中。

然而萧初楼依旧听见了,听得十分清楚,清楚地让从容镇定的蜀川王爷猛的心中泛起了滔天骇浪。

楚轻桀一直紧盯着他的神情,可惜的是,从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找不出丝毫震惊的表情。

黑色的夜是最好的掩饰,掩饰了萧王爷一瞬间苍白的脸色。

怎么可能——那个他如亲人般养了十几年的人.....花林皓!

萧初楼缓慢地往前踏了几步,握紧了泛起青筋的手掌,嗓音一如既往的稳如泰山:“你凭什么让我相信?”

楚轻桀有些惋惜的摇头:“他本就是西楚人,从小就被师尊寄蛊在体内,让他失忆再送去蜀川萧王府。我没有证据,也不需要,你很快就会知道了。”

萧初楼蓦然一怔,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心头——这会是真正的变了脸色——玄凌耀出事了!

楚轻桀再次出声道:“是师尊亲自出手。”

这一句话打破了萧初楼所有的侥幸心理,他眯起双眸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,冷声道:“那你还敢出来送死?!”

楚轻桀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自然不可能的,倘若我半个时辰之内回不去,师尊将就地格杀玄凌耀。”

“你——”萧初楼生生收回了几乎送出去的匕首,两人有一刻的静默。

须臾又被他打破,冷笑道:“哼,倒是好主意,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,玄凌耀身边跟着的都是我蜀川军,唐肃迟就算从军营里不知用什么法子带走了他,也势必不敢惊动大军,就算你们杀了他,联军照样会继续攻打西楚!”

他顿了顿,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冰冷无情的话语:“他若死在唐肃迟手上,难道东玄军不会为他们的皇帝报仇雪恨?玄凌耀一死,而本王,正好取、而、代、之!”

萧初楼面无表情,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下掩藏着血液却诡异地兴奋近乎沸腾!

曾经勾画的剧本一夜之间居然快要实现——玄凌耀一旦身死,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自己、动摇自己离开的决心!

只要杀掉眼前这个西楚继承人,只要杀掉他——

第九十章 胁迫

骤起狂风,吹乱了萧初楼的黑发。

他略微抬起眼帘,幽深的瞳孔中仿佛跳动着疯狂的火焰......

下一刻,他消失了——毫无征兆地消失在楚轻桀的视野之中!

冷淡的月光下,惊鸿一瞥之间,一抹银光闪电般掠过楚轻桀眼皮底下,角度刁钻而狠辣,锋利的匕首似乎割裂了风,在空气中带出爆裂的声响!

没有人能躲开如此近距离之下的致命一击,即使楚轻桀身为八品高手也不能!

这一瞬间,他几乎能感觉到脖子上汗毛蓦然倒卷的战栗感,让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动惮不得。

一滴血珠凝固在匕首尖锐的尖端——

他没有死!

居然没有死?!

楚轻桀震惊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萧初楼冷酷的侧脸,翕开着嘴唇,半晌吐不出一个字。

对方仍然握着那柄匕首,握得稳稳的,依稀能瞧见手背上暴起的青筋。

锋刃在楚轻桀的颈脖上带出了一道淡淡的伤痕,只要再深半寸,就能让他成为一个彻底的死人——然而终究没有成为现实。

匕首在触上肌肤的时候硬生生地偏离了原本的轨道,硬生生让死神与他擦肩而过。

萧初楼望着他,眼光深沉如墨,疯狂的情绪潮水般褪去,变得古井无波。

“你....”楚轻桀凝视着那双眼睛,终于从死亡的边缘回过神来,苦涩喃喃道,“你竟如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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