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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风雷城形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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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田香织离去后,宋缺在风雷谷潜心修炼,转眼又过去一月有余,修为虽不能突破,但颇有精进。过去这么久,织田香织的气也因该消了,这日宋缺运功完后,在金书的连连催促下,离开风雷谷,往‌‍‌​菊​‌花​‌山庄奔去。

除了织田香织,还无任何人知道宋缺现在已是武者五段,他觉得有必要把实力再隐藏几日,在金书的帮助下稍将气息隐匿,展露武者三段的实力。

晨,时已到十一月凛冬,落叶残黄,天地间肃杀萧索。

宋缺一路飞奔,很快就来到‌‍‌​菊​‌花​‌庄,庄内女侍像是知道他会来,将其引入客堂,奉上茶水糕点。

只是过去许久,织田香织却未曾现身来见。

可能织田香织早前受了他的戏耍,所以今日才会特意冷他一冷,欲扳回一城。宋缺暗道女人果然是小心眼,即便是像织田香织这样表面从容大方者,也免不了记仇。

又过去很久,织田香织还未出现,也不见再有侍女过来侍奉,宋缺等得不耐烦,起身离开厅子,往院落走去。

男人总是要主动一些才对,她不过来,宋缺决定自己去找她。

前院除了几个忙碌的侍女,不见其他人,他找寻一会后,穿过回廊,往后面幽深的院子走去。

和前院皆是‌‍‌​菊​‌花​‌不同,‌‎­后​­­庭‎‌‎­四处种着松竹,虽是冬日,依旧碧翠一片,有不知名的红叶点缀其间,幽红浅翠,景致使人心旷神怡。顺着松竹林间的石子小路,宋缺缓缓前行,林中幽寂,忽然传来奇怪响动,并伴有身形运转之声。

织田香织在练功!

宋缺不禁来了兴趣,压下气息,放慢脚步,猫着腰进入林子深处。

松竹环抱的一片空地中,织田香织婀娜身姿翩然而舞,数十条透明丝线从她周身发出,连接在一个真人般的木偶之上。她的手指牵动丝线,一丈之外的木偶随即做出各种拳打脚劈的动作。

宋缺惊奇不已,再细看时,发现这具木偶制作得非常精细,全身关节和真人无异,甚至连手上的指关节,也是可以自由运动。

“什么人?”

正看得入神时,织田香织蓦地发觉身后林中有人隐藏,左手五指一张,十几条透明丝线脱离木偶,朝宋缺射来。

条条丝线前端都连着一根细小的银针,光芒闪时,这些银针霎时已在眼前,宋缺吃那一惊,身体猛然向上跃起,凶险躲过。

“姐姐是我!别出手。”

他双手齐出,猿猴般抓着一根竹子猛力下拉,借着反弹之力,几个闪跃间停在了织田香织之前。

“你这家伙,难道不知道偷看别人练功是武者大忌?”织田香织有些恼怒,沉脸收回丝线,“若非我没用全力,这银针怕是已经穿透你的身体。”

她所言不假,宋缺只得承认,“我知错了,但是姐姐所练之功也太过诡异,如果用真人的身体代替这具木偶,你是否也可以用这些丝线控制?”

织田香织也不避讳,点头道:“这本来就是控躯**,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只是难度颇大,我自幼修习,也只能勉强控制两具木偶。”

宋缺道:“东瀛人的武技,果然有些特别。”

织田香织俏脸始终清冷,“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,跟我去拿了银两和丹药,我也不留你了,还请快些离开。”

她冷淡,宋缺也不生气,笑着说:“今日除了拿银子,我还想和你叙叙旧。”

织田香织微微蹙眉,接着换了一种口吻,柔声道:“不是我不让你留下,只是今日吴佳杰和其他几人会来庄内。吴家和宋家这些日关系紧张,你和他照面,很是不妥。”

一听到吴佳杰的名字,宋缺越发不可能走了,“没什么不妥的,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弟兄,他们来了,刚好可以一起喝酒。”

他嘴上说得好像认识几人,但其实身体前任主人的记忆有些残缺,除了见过面的吴佳杰,对于其他在宗门修炼的各家子弟,宋缺毫无印象。

织田香织沉吟半响,似想到某件重要之事,改口道:“也是,以你们两家的关系,你和吴佳杰日后必是对手,今日你刚好藏在暗处观察,多对他了解一些。”

停了少刻,她又说:“你跟着我,在他们到来之前隐藏好,但是你要记住一点,我这么做是犯忌之事,无论你听到他们怎么说,都不能现身,不然我会很难办的。”

宋缺心中一热,织田香织表面冷漠,实则还是替他着想,可见她之心中,对宋缺也是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
望着她修长背影,宋缺暗暗想道:“这个女人能这么对他,日后若是发达了,必让天下所有人都不能害她分毫。”

想着,他忽然追上前去,在对方未反应时,嘴唇贴着她圆润的耳坠,轻声道:“你板着脸的模样,不如你生气时好看。”

织田香织躲开,剐了他一眼,“除了你这个家伙,谁还会总是让我生气?这事我日后再和你算账。”

两个人说着,已经进到了北面一个偏房中,‌‍‌​菊​‌花​‌庄的房子都是用特异的木材建成,能掩盖武者的气息,却不会阻隔声音。

这厢房左边木墙边,放着一个刀架,架子上搁了把无鞘倭刀作为装饰,刀口薄而锋利。

织田香织再一次提醒:“我一个外族人,你家和吴家的争斗本不该参与,今日偷听之事,你务必保密。”

宋缺郑重道:“放心好了,我不会让你难做,何况现在我还打不过吴佳杰,除非万不得已,都不会轻易找上他。”

织田香织又望着了他一眼,才转身走出房间,掩门而去。

过了约莫半个时辰,宋缺听到左边的房门开启,有多人谈笑客套着,走入了房间。

首先分辨出来的,是吴佳杰的声音,“几年不来,香织小姐的庄院,还是如此雅致。”

织田香织的声音接着传来,“几年不见,吴大少爷的修为,竟已经到了武者八段,着实让小女子感到吃惊。”

吴佳杰像是特意卖弄自己的见识,谦虚道:“我这点低微的修为算不了什么,外面天下之大,资质绝佳的修炼奇才多不胜数。我的师门中,就有十来个人未满十五岁,便已经突破到了武者十一段。”

“就是,以前以为自己厉害,但出去以后,才知道什么叫做井底之蛙。”有一道嘶哑的声音,顺着吴佳杰的话说了下去,“我这武者六段的修为,在外面,只能做个跟班。”

宋缺听着,竟是有些不舒服起来,只因这嘶哑声音所说的井底之蛙,完全可以用在他身上,至今,他都没有出过风雷城的势力范围。

这时,隔壁又有人出言附和:“我们几人才武者五段,就更不能比了。”

之后几人又是客套了一番,宋缺从中听出这次来了五个人,皆男,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,修为都不算太低。

“几位休要过谦,今次九州学院的比试,能进前五的,必定是在座的公子们。”织田香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“香织要下去吩咐准备糕点,先失陪一会。”

门开启,又合上。

“说到这次的比试,夺魁者必定是佳杰兄无疑。”她走后,那声音嘶哑的人率先道,“我赵天成也不谦虚,榜眼的位子,怕是没人可以和我争。”

这嘶哑嗓音的人人原来是赵家大少爷,宋缺对头赵天昊的大哥,赵天成。

“这次从各自师门回来参试的人,除了我们五位外,还有两位暂未回城。”又有一把阴沉的声音说道,“据说那刘家的刘云燕,也已经到了武者六段,果真是女子可畏,这次的榜眼,赵兄可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。”

“哈哈,区区女子,不足为虑。”赵天成傲然一笑,分析道,“佳杰兄、我、加上一个刘云燕,都突破了五段,没什么悬念,可直接拿到三个名额。剩下两个名额的争夺,就由你们这些五段的人去争夺吧。”

“我提醒你们,不要忘记留在城中的各家子弟。”吴佳杰这次的语气,明显比方才重了一些,“尤其是宋家的宋缺,更该谨慎对待。”

终于说到重点了,宋缺竖起耳朵,细细听着。

“吴兄莫非是在开玩笑?”那把阴沉的声音满不在乎,语中带着轻视,“吃喝嫖赌,他是好手,论武技,就凭他永远一段的修为,我钱三通一个手指头就戳死他。”

“钱兄,你听吴兄说下去。”有人出言打断他,语气略带责备,“宋家是你我之大敌,吴兄说要小心宋缺,就一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
“应雄,你什么意思,我难道连发表自己的看法都不行了?”自称为钱三通的那人似颇有不快,重重拍起了桌子,“他宋缺一个废物,就算在给他一百年,还是废物。还有他宋家有什么了不起的?我早晚灭了他。”

暗中偷听的宋缺心中冷笑,记住了这个叫做钱三通钱家大少,一有机会,就会让他知道狗眼看人低的后果。

“你这人就是这么鲁莽。”叫应雄的这人也不甘示弱,回应钱三通,“永远都是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。”

再次传来拍桌子的声响后,钱三通直接开骂,“应雄,别以为你修为到了五段我就怕你,论实力,我可以让你一只手。”

这两人一言不合,吵得不可开交,宋缺听着暗暗摇头,论涵养,在风雷城众子弟中,吴佳杰确实已经算很不错了。

此时吵架的钱三通和应雄矛盾再次升级,互相问候了老妈后,竟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。

薄薄的木板墙壁,被他们的气锋震得轻微发抖,藏在隔壁的宋缺一时有些紧张,要是两人一不小心在墙上打出个洞来,他可就要暴露了。

“别打了。”幸好,吴佳杰替宋缺解了危机,“都是自己人,有事好好说别动手,四通,劝住三通。”

“大哥别鲁莽,停手。”这个叫钱四通的,因该是钱三通的弟弟,“我们四家人皆是盟友,自己人打什么?”

赵天成也劝阻道:“对,你们要记住,宋家实力非凡,又有刘、唐两家与其交好,若我们自己人再内讧起来,就永远无出头之日了。”

“对,吴、赵、钱、应四家既然已经结盟,就该共同对付宋家才对。”

宋缺听得暗自心惊,两个月不管风雷城中的事情,没想到吴家已经联合了城中三个家族来对抗宋家的势力,看来一场火并,很快就会爆发。

思索时,打架的两人骂骂咧咧,但还是停下手来,宋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,看来这墙壁暂时是不会被打出个大洞了。

隔壁的人安静下来后,吴佳杰才道:“你们刚回城几日,不知道变化,现在的宋缺早已经是武者三段的修为,而且,我两位弟弟联手,都败在他的手中。”

“什么?”包括钱三通之内,余下四人皆有些惊异,“他,都十年了,居然也能突破?”

吴佳杰沉声道:“不但能突破,这家伙似乎练了某种怪异功法,虽然只有三段修为,真正实力却还要强一些,所以要趁着他暂时不是我们对手的情况下,把他灭掉。”

众人一阵沉默后,应雄首先问道:“吴兄,那你说该怎么办?”

“这几月月,他一定是无法在突破了,那么九州学院的比试,就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。”吴佳杰的声音不重,但带着浓浓杀机,“如果你们几个五段的人在比试时碰上他,别大意,直接出狠招把他打残,打废,那宋家也无话可说。”

这句话每个字都像一块块石头般落在的宋缺的心头,使他血气上涌,拳头渐渐握紧。

吴佳杰自认修为高深,在比试之时不可能和宋缺相遇,想要借助别人之手废掉他,果真阴险之极。

安静了片刻后,钱三通不屑一顾的声音传来:“吴兄还是太过谨慎了,他宋缺一段的时候是废物,现在三段了也还是个废物,我钱三通要废他,动个手指头就能做到。”

宋缺怒意更炙,若非答应过织田香织,而且他们人多,他怕是已经忍不住冲到对面去,一拳将这钱三通的鼻子砸断了。

“轻视别人的人,才是真的废物。”隔壁,先前和钱三通交过手的应雄揶揄道,“你小心阴沟里面翻船。”

“妈的,你再说一次?”钱三通暴跳如雷,第三次拍起桌子,“老子这就灭了你。”

应雄不甘示弱,“我还会怕你?”

噼噼啪啪的打斗声和几个人的劝阻声混杂在一起,再次传来,阵阵气锋又将薄薄的墙壁震得发抖,让宋缺又对墙壁的质量担心起来。

“你们两个家伙!够了。”

这大吼之声来自于久不说话的赵天成,吼声响起同时,隔壁的房间中发出了一道巨大声响,显然,赵天成忍耐不住,出手了。

宋缺正听得起劲,整个房子轰然一震,一条健壮的身影已经横向飞着,在隔开两个房间的墙壁上砸出了一个大窟窿,狼狈落在了宋缺的跟前。

看来这赵天成确实了得,只一击,就将一人打到了宋缺所藏身的房间之中。

现在,宋缺担心会被砸破的墙壁上,真的被砸出了一个窟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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